美国面临恺撒时代古罗马所面对的相同风险

(SeaPRwire) –   乔·拜登和唐纳德·特朗普的特别检察官调查并不是第一次政治紧张局势渗透进司法体系。

公元前49年1月10日,尤利乌斯·凯撒带领军队越过卢比孔河进入意大利,发动了对罗马共和国的内战。他著名的叹息——“骰子掷出了”,是指他作出的决定。他发动战争的原因更难明白。尽管凯撒当然很有野心,但不是权力的渴望迫使他渡河。而是法律上的危险。

在早期职业生涯中,凯撒对法律和宪法规范没有多少尊重,但他的保守派对手也没有。腐败和政治暴力已经成为常态,而司法系统越来越成为政治工具。凯撒之所以能成为高卢(今法国)的总督,是由于年迈将军庞培的支持。而作为总督,他免受起诉。但随着凯撒的总督任期即将结束,庞培转而背叛了他。老将军把他的军队投入到共和国的防卫中,支持那些计划起诉凯撒严重罪行的官员。庞培同保守派的联盟把凯撒逼入了政治绝境。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战争。

很难不看到凯撒时代和我们当今之间的相似之处。两者都出现了民粹政治家和保守主义建制派之间的冲突,这一冲突从立法僵局升级到司法系统的政治化。怨恨产生了极端措施,这样的措施又需要更尖锐的回应。虽然美国军队目前还保持政治中立,但罗马军队升级了冲突,从法庭转移到了战场。提出指控的官员激起了愤怒,加深了将在未来几十年导致罗马走向独裁的分裂。美国今天可能面临同样的风险。

在后罗马共和国时期,贵族阶级声称捍卫宪法传统,反复与主张为穷人提供土地改革和免费粮食分发的民粹主义者发生冲突。贵族看到自己的对手只不过是想当皇帝,只为讨好大众而支持土地改革。作为证据,他们可以指向在一系列选举失败后试图推翻共和国的民粹派卡提林。四年后,贵族阶级得到了更多理由支持自己的感觉,当时一个暴徒在公众集会上暴力驱逐了凯撒的一个政敌,以确保通过其中一项土地改革法案。

但贵族阶级远非宪法的典范。庞培自己曾为保守派将军苏拉服务,苏拉曾暂时任命自己为独裁官——他声称是为了保护共和国免受民粹挑战者的威胁。庞培一生都在民粹与精英之间摇摆不定。虽然他曾为苏拉指挥军队,但后来他要求共和国提供非同寻常的权力,最终与民粹派凯撒联手,以获得他的士兵的补助金。但公元前49年,庞培可能是因妒忌年轻的凯撒而背叛了曾经的盟友,重新加入精英派。

大约在内战发生一个世纪后,诗人卢卡努斯将庞培比作一棵老橡树。高大而骄傲,但年迈枝干光秃秃。卢卡努斯出身贵族,痛恨凯撒引发的内战将共和国替换成独裁统治。但他必须解释民粹派最终的胜利。公元前48年8月9日,庞培和凯撒的军队终于在希腊的法萨卢斯遭遇。当他的精英盟友由于对凯撒的仇恨而迫使年迈的庞培过早进行战斗时,年轻的凯撒粉碎了庞培的军队。

最后,凯撒的才华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保守派的参议员五年后在参议院会议上将他刺死。他的继任者和对手之间的冲突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升级,直到他的养子和继承人奥古斯都成为第一任皇帝。他允许选举继续举行,以保留粮食分发等既有措施,但表面上一直口口声声捍卫共和国,装作是她的保守捍卫者。

尽管罗马共和国是一个令人担忧的先例,但它与现代美国之间有一个关键差异。庞培、凯撒和他们的对手几乎都是经验丰富的将军,他们在地中海地区进行掠夺,通过分发土地和战利品赢得军队的个人忠诚。相反,虽然美国军队受到两党批评,但士兵没有表现出使将军成为独裁者的倾向。事实上,政治家越来越少有任何军事经历。

但凯撒时代给今日美国人提供了教训。当时很少有罗马人能预料到内战将如何结束。经过多个独裁者后,一个专制君主制将难免引起惊讶。但事件的发展过程并不那么可预测。

就像今天的美国人一样,罗马人已经厌倦了永无休止的冲突和挑衅。双方都愿意屈服于一个能结束冲突的秩序,只要它表面上尊重自己的价值观。奥古斯都意识到这一点。作为凯撒的养子,他可以继承民粹派的忠诚,并保留如免费粮食这样的既有措施。但他也不断口口声声重申尊重共和国,自居为她的保守捍卫者。

在今天,民粹政治的继承人如果依靠继承的支持获得权力,然后采取政治正确的风格,精英可能会容忍他的真实议程,民众也会因个人忠诚继续支持他。罗马过渡到专制统治的方式——名义上还举行选举,但实际上官员已无实权;统治者辞去职务但保留实权——这些可能在现代世界具有强大影响力。政治自由的最终威胁不是明显差异,而是无法在不采取独裁的情况下解决这些差异。

但也有理由保持乐观态度。只有在隐隐威胁使用武力的情况下,罗马皇帝才能压制有魅力的挑战者。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的法律争议可能对我们的民主传统构成威胁,但只要军队继续待在兵营,该国不太可能采取君主制。骰子可能掷出,但未必定会和凯撒一样。

杰弗里·E·舒尔曼是格罗宁根大学的博士研究生,专门研究罗马帝国的政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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