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自然保护区一直是石油武器化或更糟的科学案例研究

(SeaPRwire) –   2023年9月,美国内政部部长黛布·哈兰废除了特朗普政府时期在阿拉斯加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进行的最后一批石油和天然气租赁拍卖。哈兰指责该石油和天然气租赁计划“程序严重缺陷”,并强调特朗普内政部进行的环境评估“不足”。特朗普政府在忽视关于石油开发可能影响的科学证据的情况下,将北极保护区的开采权出售给石油公司。

然而,特朗普政府只是在30多年前制定的蓝图上进行操作。在长期争论北极保护区是否开采石油的过程中,支持开采的人士常常忽视或有时篡改数据, 利用科学支持他们推动石油开发的行动。与此同时,政府科学家在耗时多年完成严谨的野生动物栖息地研究后,他们的研究结果在急于将北极海岸平原变成一个工业化的油田时常常会被歪曲或误导 。从里根到特朗普,连任共和党政府通过操纵和压制北极科学研究,破坏了民主程序。

这个故事始于1980年,卡特总统签署通过了《阿拉斯加国家利益法案》(ANILCA)- 一项划定北极保护区19百万英亩土地为永久野地的重要环境法律。尽管该法将保护区的大部分地区定为永久野地,但它将150万英亩的海岸平原留给未来国会决定,是否给予永久保护或允许开采石油。ANILCA指示美国鱼类及野生动物管理局(FWS)进行生物基线研究,为国会提供决定这片土地命运所需要的信息。

他们研究的内容之一就是驯鹿生物学。政府科学家试图理解为什么——世界上最大的驯鹿群之一——总是迁徙到北极海岸平原产仔。他们发现这个地区有三个驯鹿母牛和小驯鹿生产期需要的特征:丰富的植物提供丰富的营养给哺乳期母牛;来自博福特海的风减轻了来自昆虫的骚扰,这种骚扰可能是致命的;较少的天敌。

生物学家还考虑开采活动将如何影响群体的恢复能力。他们知道从其他油田的研究中,孕母驯鹿会避开工业区。如果北极保护区的海岸平原变成了石油基础设施的场所,孕母驯鹿将留在更高海拔的南部地区,在那里小驯鹿将面临致命威胁:金雕在悬崖上筑巢,狼在山中筑巢,熊从冬眠洞出来。在这里,小驯鹿的死亡率将大大增加。科学家得出结论说,如果开采,波拉普斯驯鹿群将会大幅下降。

这些发现与里根政府的看法相矛盾,即石油开发与北极保护区的主要目的,如保护生物多样性和原住民社区的生计权,是兼容的。

1987年,里根政府内政部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关于北极保护区的详细报告时,许多FWS科学家对报告的最终版本与他们的研究结果差异很大感到惊讶。报告淡化了开发的危险性,建议将整个海岸平原开放拍卖。

不顾多年研究成果,内政部长唐·霍德尔断言“开采活动将只会对所有野生动物产生轻微或微不足道的影响”。至于吉威钦人——他们自古以来就在北极地区管理和依靠波拉普斯驯鹿群生存——霍德尔坚称,他们村庄的“生计影响”将是“最小”的。这次行政部门选择忽视和歪曲了自己科学家提供的信息。

在里根时代,情况变得如此严重,政策实施了一系列禁言令和其他指令,严格限制FWS科学家可以说什么关于他们的研究。1987年,一位阿拉斯加漫画家通过一个漫画嘲讽这些政策,画出一个FWS生物学家嘴被领带捂住不能说实话的场景。

同年,应乔治·米勒众议员(加州民主党)的请求,FWS科学家完成了一项主要研究,比较实际环境影响与事前环境评估预测的影响。研究结果令人震惊。从野生动物栖息地的损失到鸟类和哺乳动物群体大幅下降,实际影响远大于预期。这些结论显然与北极保护区开采争论有直接关系。

那么内政部官员做了什么?他们将报告大幅缩短版本送给米勒议员,其中包含与FWS生物学家找到的相反结论。帕梅拉·A·米勒(与议员米勒无关)是FWS研究小组成员之一,她泄露了完整草案给《纽约时报》。报道最终登上头版。米勒议员告诉报纸,他认为报告被内政部有目的地压制,以便允许开采。尽管部门否认这一指控,但这次曝光还是推迟了里根政府推动北极保护区开采的计划。

但支持开采的人士继续歪曲北极科学事实。

2001年,布什政府积极寻求北极开采批准时,内政部官员再次误导FWS科学家关于驯鹿的研究数据。事实上,内政部长盖尔·诺顿在将一份关于驯鹿的报告送给参议院委员会前,从中删除了驯鹿群在海岸平原产仔的频率以及显示离开该地区小驯鹿生存率较低的数据。当时长期研究驯鹿的FWS科学家杰克·里德尔了解到诺顿做了什么后,他也成为泄密者。

在21世纪初,共和党内还存在足够的温和派,他们尊重科学数据,被环境保护主义者和原住民倡导者说服,保护了北极保护区。两党支持在这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但到了2017年特朗普就任总统时,共和党内部日益激进,包括广泛的“事实替代”,为开采北极保护区提供了空间。同年,国会和特朗普政府批准了北极保护区开采计划。强大的利益集团最终战胜了科学证据以及环境保护主义者和原住民的声音,通过2017年《减税与就业法案》的有争议修订案,将国家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宗旨改为包括石油开采。

随后的环境影响报告过程粗暴地践踏了科学。泄露给《调查类型》和《政客》杂志的政府文件显示,内政部官员有时会颠倒结论,甚至在EIS中引入一位科学家称之为“根本不准确”的内容。

三十多年来的这种模式最终集中在2021年1月6日举行的北极保护区拍卖会上,就在国会暴动发生的同一天。尽管时间上是巧合的,但两起事件都源于一段历史的“事实替代”: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歪曲了关于石油开发生态危害的科学事实。